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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时东北丐行大筐老牛鞭,落子口中莲,穿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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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时间:2025/2/26 12:18:19

民国八年四月初二啊,在那奉天省,东边道上的海龙县。

东门外二里的地儿,去往山城镇的路边上有那么一处“花子房”,是用土坯垒起来的,上头铺着茅草,从横向看呢,坐北朝南有一排四间正房,两边还带着厢房。那外表瞅着是真埋汰,连个正经八百的窗户都不存在。

太阳都到头顶了,那些要饭的纷纷抄起各自的物件儿——啥哈拉巴呀、鞋底子呀、柳罐斗呀、竹筒子呀,各式各样的,啥稀罕玩意儿都有。

可没啥例外的:全都是拖拉着破布鞋,头发乱蓬蓬,脸也脏兮兮的。

这是打算出去“寻食儿”(讨饭)。

就李大筐还在正屋里头跟新娶的三房媳妇黏糊着呢。

等腻味足了,就在二老婆的照料下披上那破衣裳烂衫子,再接过大老婆给的“老牛鞭”,出门到花子房边上溜达一圈。

回来后呀,就蹲在房檐那捧着大海碗吃水豆腐呢——那是手底下的“小拉子”一大早就从城里给弄回来的,还加了两大勺子辣椒油,这裤腰里直呼呼地冒汗哟。

大上午那阳光啊,把李大筐脖子上挂着的那根大金链子给照得贼亮堂、贼晃眼……

从前有那么句话讲:“关东那地儿好讨生活”!

清末民国那会子的东北啊,那可是物产老丰富了,土地也贼肥沃,只要是有手有脚的,干啥都能弄口饭吃。

开垦荒地、拿棍挖参、砍树伐木、放排顺水、江里打鱼、山里打猎……,实在不行还能去给地主打零工——不光管三顿饱饭,工钱还是按天给算呢。

那时候的东北肯定是有穷汉可没啥饿死人的:没招啊,谁让那野鸡都能自己蹦到饭锅里头呢,老天爷赶着送饭来呀。

说了老半天,就为了讲这么一句:说啥活不下去那都是瞎扯,当土匪的就是图“骑大马、吃好馍”,那都是违背社会道德的坏家伙;至于那些要饭的,除了真残疾的,其他的肯定都是懒蛋馋鬼。

那常说“人上一百,啥样都有”,在过去那东北的城乡里,举着哈拉巴讨饭的花子可不少见。

并且这些要饭的家伙瞧上去是单个儿的,其实都是有一伙儿的,而且这伙儿里头有着清楚的分工,组织得可严实啦。

那时候把这一做法叫“丐行”,跟“金行”“木行”“匪行”“车行”“勤行”搁一块儿,是三百六十行里的一行。

一般来讲,每个比较热闹繁华的城镇边上都会有“花子房”,那是专门给要饭的花子歇脚住的地儿。并且一个地儿就对应一个帮,外人可不能随随便便就加进去。

带头的那家伙就是帮伙的头儿,也叫“花子房掌柜”,平常都喊“大筐”。

说白了:就是手下那些要饭的把每天讨来的东西搁到“筐”里,然后花子房的掌柜来统一分。

在丐帮里头“大筐”那可是最厉害的,啥大权都在他手里攥着呢,能决定生死。

好多“大筐”起初那可都是地方上的大混子,后边有靠头,黑白两道都能玩转。

“大筐”手头有那么一条“老牛鞭”——有二尺七寸长呢,鞭杆跟小孩胳膊差不多粗细,就是因为顶部有个像牛角似的装饰才这么叫的。

“大筐”使那老牛鞭能直接把帮伙里不听话的要饭花子给揍死。

要是有外地来的要饭的想在这儿讨饭吃,那就得先给“大筐”拜拜码头,送上“小项”,要不然轻的就给赶走,重的能给打得半死不活的。

好比说外来的能随便找个讨饭的领着路,去花子房拜见一下。

“浅浅弄了下,打算在这干起来。”说着就把手里的褡子递给“破头”,那褡子里装的是“小项”,像烟酒点心、水果茶糖啥的,也可能是或多或少的票子。

“破头”要是觉着褡子里的玩意儿合心意,那就会给“大筐”点个头。

那“大筐”张嘴就说:“啥相府?快坐下吧!”

“吃着韩三门的饭,不接褡子可不敢坐那儿”——过去在东北丐行帮伙里,那核心人物都是一代代传下来的,不光能唱落子,还知晓各种花把式绝活儿,这样的人就被叫做“相府”。

要饭的传承有丁家门、高家门、范家门、韩家门。那韩家还分成了三门,都叫“韩三门”。

“大筐”喊:“快来搭把手,坐下喝口茶!”

这样,这个帮里就多了个厉害角色。

在一个要饭的帮伙里边,“大筐”那可是当头儿的,下头还有管事儿的呢,像啥“落(念“烙”那个音)子头”、“帮落子”、“破头”、“扇子”。

那普通的成员被分成了:“硬棍儿”“软棍儿”“吃米的”“小拉子”。

在那帮伙里呀,“落子头”那可是军师的角儿,是“大筐”顶要紧的帮手呢。这样的人通常都有点文化水儿,身上带着门户的传承,算是“相府”的,通晓各种落子、绝招还有损招。

要是有统一行动的事儿,“大筐”根本不露头,全都是“落子头”领着队。

“落子头”使的家伙是柳罐斗,就是那用柳条子编的斗子,能装粮食呢。

讨饭的人通常不直接讨要钱财,而是讨要粮食。

在“落子头”的引领下,他们就去跟粮户要钱财。要是那粮户是有围子窑的大地主哇,那就得在离大门一百步的地儿放下柳罐斗,然后敲起哈拉巴说些吉祥话儿。

地主一般都能给点儿,咋说呢,这些要饭的也不是白给啊,平常能搜集点啥消息啥的,他们成天走街串巷的,消息可灵着呢。

要是处得熟透了,碰到事儿那还真能顶点事儿呢。

要是直接就不给,那“落子头”当时也没辙呀,毕竟人家那炮台上有端着快枪的炮手呢。可过后说不定就整出啥缺德事儿喽,像挖人家祖坟,再像半夜去大地里霍霍庄稼苗——胡子干不了的事儿,要饭的绝对能做得出来,根本没底线……

那对那些没围子窑的普通种粮户可就一点不客气啦,离大门三步远就扔下柳罐斗,要是硬不给或者给得太少,那就开演喽。

你不给嘛,我就偏得要,一直要到天黑太阳落;俊红果呀,嗷嗷嚷,瞅见花子就拍手笑;一整夜呀,不睡觉,花子有宝可真能折腾;你蹬腿呀,我去报庙,瞧瞧是你行还是我行……

就这么个调调儿,“落子头”能唱老半天都不带重样的——人家打小就专门搞这个的,那嘴上的能耐可厉害了。

要是主家出来说道说道,甚至撸起袖子干一仗,那“落子头”可一点也不犯怵:干脆把脖子递过去,爱咋砍咋砍。

这无赖行径那可太常见了。

还有直接朝锅碗瓢盆吐口水、在粮袋子上抹那啥的举动,真真是只有想不到的,没有做不出来的。

主家觉着埋汰了之后,他们刚好就给拿走喽……

可这江湖可不稳当啊,要饭也得小心着点:在民国十一年也就是年那时候,吉林伊通那旮旯的黄家大院,就因为得罪了丐帮,地里的大豆苗老是遭灾。

那黄家大院就组织炮手去看青啦——这可就是较上劲了。嘿,还真就在一天夜里揪住了现形,当场就开枪扎死了三个要饭的。剩下的撒丫子就跑,可到底都被追上打倒了——炮手有骑马的呀,接着就给活埋喽。

花子房里的那个“大筐”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,可最后一瞧,人家黄家不晓得啥时候跟黑龙江督军吴大舌头搭上关系了,这事儿也就只能这样了。

没多久之后,这花子房也不知咋回事就被一个绺子给端了——可见啊,天狂就会下雨,人狂就得遭灾,这理儿啥时候都不会错……

“帮落子”那就是“落子头”的候补,也是个打下手的,都是从“相府”出来的。等“落子头”耍得累了,“帮落子”就能立马接上,有时候还跟“落子头”一块儿配合着演相声呢,能把人给气炸了,血压“嗖”地就冲到啦。

再往后就是“破头”了,这家伙是武力方面的主儿,要是跟别的帮派有了矛盾,那就得靠“破头”指挥着带头去干仗。

另外啊,“破头”那可是要饭的最后一手啦——要是“落子头”跟“帮落子”那嘴都磨秃噜皮了还不顶事儿,那就得让“破头”上啦。

“破头”攥着一把菜刀,在门口扯着嗓子喊:“老爷、太太,我破头来喽”!

可别觉着是要把门给砸破,其实是举着菜刀朝自个脑袋上砍呢,要不咋叫“破头”哇。

多数人家都觉着见血不吉利,所以“破头”一出来,还没等砍呢就服软了。

要是还不低头服软,那“破头”可真就会立马把自己给砍死喽。这就是帮伙的一种吓人手段,表明他们真能在人家门口把自己给砍死——要是真到了这份上,你说说这宅子住起来还能得劲吗?

要说“破头”自己愿不愿意死,那可不是他说了算的。“大筐”的“老牛鞭”可不是白放那儿的,要是真到了非得死的份上,那“破头”能活着回去,绝对会比死还难受。

“扇子”跟“破头”挺像,就是手段没那么狠,通常在城里跟富人家要饭的时候能派上用场。

“扇子”这名儿是咋来的呢,就因为手里拿着的那个鞋底子,估计是那鞋底子瞅着像把扇子呗。

“落子头”不顶事儿了后,“扇子”就会扯起嗓子悲悲戚戚地使劲叫唤,顺带把自个儿扒个溜光,接着就拿鞋底子往自己脸上、肋巴骨上、大腿上,还有那裆下的宝贝地方抽,且这地方抽得更凶。

到底服不服嘛?

那当然了,跟乡下的粮户、城里的富户要钱,那可不是啥时候都能要的,不能老这么干,毕竟官府也不能应允啊,要不本来就乱糟糟的社会不就更没法收拾了?

连绺子都管不住,还能管不住你那花子房?

因而花子房能攒下财富,那也少不了帮伙里一般的要饭花子呀。

这些个普通成员啊,有那么一部分的确是多少带着点残疾的,像啥瞎子啦、侏儒啦,还有缺胳膊少腿儿的。不过呢,也有身体没啥毛病的——这种人要么就是懒得很,要么就是身上担着官司呢。

再有就是“小拉子”,也就是那些小孩子,一般都是没家的或者被拍花子给拐弄出来的。

女要饭的被叫做“吃米的”,可到底吃的是不是真米,那就难讲喽……

“吃米的”平常得管在花子房做饭、烧炕的事儿,还得负责那些缝缝补补啥的活儿。

因而花子房里“吃米的”那可是重要家当哩,来路挺繁杂,并且有那么一部分还有点脑筋不灵光。

那当然也有正常的人呐,就好比曾有笑果在那花台子里实在受不了啦,跑出来后稀里糊涂进了花子房——谁成想这刚出了龙潭呢,却又好似进了虎穴,甚至还比不上在花台子那儿呢……

要说再跑一回——那就是小瞧了丐帮那伙子的能耐,还没等跑出那片地儿,肯定就会被要饭的给逮回来,接着就得遭老罪了,那罪得能写一大本书。

身体没啥毛病的男要饭的叫“硬杆子”,有残疾的男要饭的就叫“软杆子”。

平常出去要饭主要靠这些人呢,从粮户那讨到粮食后也是这些“小拉子”“硬杆子”负责背呀抬呀弄回花子房,要是有啥需要了还会跟着“破头”出去打架呢。

“小拉子”领着瞎眼的“软杆子”靠一根棍出去讨饭,这样的搭配更容易让人可怜,能讨来米面、衣裳,说不定还有现钱呢。

另外啊,要是听说谁家有办婚事或者丧事啥的,那帮伙里“吃米的”、“小拉子”、“硬杆子”就会出动好些人,在“帮落子”领着下组成“蚁帮”,先讲讲礼貌:把那吉祥话唱完了要是不给够赏钱,那就等着瞧热闹吧。

那些阴损得没边没沿的手段啊,能把人的想象力都给穷尽喽,在这儿就不具体说了——主要是怕说出去让人学了去,有些过去的事儿就都让风给吹走吧。

“历史百科杂谈”那小编去参加婚礼啊,可碰到过不少瞎折腾的事儿呢,像趴在婚车盖子上、躺在鞭炮堆那儿的,通常给个三五十块就打发喽,这些小闹腾跟当年相比,那可差老鼻子远啦……

可别小瞧了那帮伙的挣钱本事,他们要来的粮食都给攒着,到时候定期让“相府”给运出去卖了换成现钱。

钱让“大筐”去分呐——除了“落子头”、“帮落子”、“破头”、“扇子”能得几个钱外,那肯定是进到“大筐”兜里的最多。可别瞧“大筐”平常穿得邋里邋遢的,实际上都肥得冒油呢。

那当然了,“大筐”也会按时给那靠山送上一部分钱呐。

按照《花子房情况调查报告》(金宝忱写的,那可是东北民俗学的专家哟)讲的,花子房的“大筐”差不多都穿金戴银的,甚至还有十个手指头都套着金镏子的呢。

娶个两三房媳妇也不稀罕,吃的那都是大鱼大肉,啥好吃就吃啥。

说到帮伙的普通成员,那基本捞不着啥钱,不过日常生活是“大筐”统一管着,所以暗地里吃的其实也不赖,虽说不能像“大筐”那样顿顿酒肉,可高粱米饭加白菜炖豆腐那肯定行,时不时还能吃上一顿白面馒头加猪肉炖粉条子呢,这伙食水平实际上比普通老百姓强多了。

只要别故意去招惹“大筐”,那日子过得还是挺不错的呀。天天能吃饱,住那花子房能挡个风避个雨,到了大冷天把那南北大炕烧热乎喽,那破破烂烂的棉花套子也能让人睡得可香了。

因而那时候有这么个说法:“就算是讨三年饭,给个知县当当也不稀罕”!

那当然了,有得到的就有失去的——丢了的是做人的脸面呗。

要知道啊,除了那些真残疾的人,其他那些有手有脚的还不自己去挣饭吃,伸手就矮一大截,可真是对不起从树上蹦下来站直了走路的老祖宗哟……




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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